宁稚错愕:“怎么了这是?”
曾子君说:“王江成死在家中,迷信的人,会认为影响了这一栋楼的风水、房价。邻居现在肯定恨死秦文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宁稚有些生气,用力敲门,“大姐!大姐!秦文珍是个可怜的女人,帮帮她吧!”
门再次打开。
女人愤怒地看着宁稚和曾子君:“我们这栋楼的业主才是可怜人!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背了三十年房贷,好不容易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就因为她杀了他老公,现在这栋楼的房子全给砸手里了!她一个人,毁了多少家庭?”
宁稚:“秦文珍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逼的!”
“你们再敲一次门,我就报警了!”
“啪”的一声,门又被关上。
宁稚叹了叹气,来到右边户,但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他和曾子君转而去楼下敲门。
和楼上一样,都埋怨秦文珍杀夫导致楼栋房价下跌,不愿多谈她的事。
宁稚和曾子君只得下楼。
曾子君说:“如今只能放弃请秦文珍的邻居作证的策略了,这些人恨她都来不及,不会愿意帮她作证的。即便咱们直接申请传唤出庭作证,他们对秦文珍有怨气,会说出什么还不好说。”
宁稚没说什么,叹着气从电梯出来。
车进不了小区,停在外头的停车场,俩人步行出去那车。
此时天已入夜,小区里亮起了一盏盏的路灯,拉长了宁稚垂头丧气的身影。
她原本计划证明王江成性格暴虐,长期对秦文珍家庭暴力,秦文珍在这种长期的虐打下,最后因为被王江成逼上绝路,出于正当防卫,才错手杀死亡疆场。
这个策略里,王江成的长期家庭暴力是前提因素,要证明这点,只能通过秦文珍的邻居。
但眼下,邻居都拒绝多谈秦文珍的事,这条策略只能是放弃了。
“我们只能重新思考要怎么证明秦文珍被长期家庭暴力了。”宁稚丧气道。
曾子君点点头:“是的。再想想吧。”
俩人穿过大门边上的小门往外走,保安探出脑袋,用河南腔问:“二位是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