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秦文珍案怎么了?结果挺理想的不是?二审从死缓改判成九年啊!”
“结果理想,过程不理想。”萧让轻抿一口红酒,“一个主任,一个合伙人律师,扑在一个法援案上整整五个月。这五个月时间,你们如果不是浪费在这个案子上,也许已经赚了几百上千万进口袋了。”
宁稚叹气:“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乐观。秦文珍的案子之前,我去法院门口发了好几天的名片,结果只接到两个咨询,一个断贷案件,总收益……”
她掐指一算:“十万一千六百元。”
“断贷案就收了十万块?”
“嗯。”
“起诉银行和开发商的案子,至少能集结上百号人,一人出上一万块,那就是一百万。你怎么只收了十万块?”
宁稚实诚道:“一开始只是其中一个业主因为断贷了,月底马上就要开庭,才火急火燎地找我帮他应诉,还是我提醒他,可以多拉几个和他一样情况的业主,大家合资起诉银行,他才拉来其他九个人,当时他的案子快开庭了,我们也没时间再发起另外的集体诉讼了。”
“如果你底下有律师,你就能分成两个案子办。一边解决断贷案的应诉,一边做准备集体诉讼案。”
宁稚知道他说的都对,后悔了,但来不及了,想到白白损失的几十万就心痛,喝着闷酒。
萧让去酒柜给自己选了一瓶高度洋酒。
“法律,大家学的都差不多,但办案子的经验,却是书上学不到的。我之前一直反对你们三个人成立律所,就是这个原因。你们经验太浅,一心钻在案子上,做得累,还挣不着钱……”
转身瞧见宁稚一脸要刀他的样子,赶紧把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拿酒杯跟宁稚碰杯:“媳妇儿,辛苦了。没事儿,挣不着钱就挣不着钱,我能挣啊,我挣给你花,也是一样的。”
宁稚这才缓和了脸色,却仍倔强道:“你等着吧!明年、后年,我们所一定能挣着钱!”
萧让笑了片刻,转而问:“明儿几点回老宅?”
宁稚拍着发烫的脸颊:“吃完午饭吧,太早过去也没事儿干。”
“爷爷说想跟你聊聊秦文珍的案子,要不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