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对众人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小声问萧让:“这种案子怎么打?一个八岁的孩子,难道还能对她产生什么生命威胁吗?就算孩子对她产生了生命威胁,她出于正当防卫,她也不能是虐杀啊!这根本没得打!”
“这案子到时候如果指派到你手里,你就写无法承办的申请交上去,他们会重新指派别的律师。”
宁稚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问萧让:“这案子总不能是第一个就想起我吧?是不是指派给别的律师,别的律师不干,才指派给我呀?”
“听说之前指派给了程儒言。”
宁稚嘲讽道:“我就说吧,首先指派的肯定是有实力的邢辩律师,就像程儒言这种,哪会想到我这种透明小律师。”
萧让笑:“经过许小屏和秦文珍的案子,你现在绝对不是透明小律师了。你名气大着!刑事案件是最容易打出名气的,因为案子受关注度高,程儒言以前也是这个路线闯出名堂的。”
宁稚坐直身子,抻了抻外套,故作严肃道:“是吗?所以我复制同样的路线,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程儒言那么有名气的律师?”
“熬个十年应该差不多了。”
“十年?”宁稚又蔫回去了,“哎,我们所都不知道撑不撑得过这三年呢。眼瞅着房租都快交不上了。”
萧让想起短视频下,那些说要去乾元所闹事的留言,说:“媳妇儿,要不把乾元所解散了,来金诚所?你可以不跟着我,自己带团队办案,也可以选一个你想跟的合伙人。”
宁稚笑:“你给的这个选择,是我23岁时梦寐以求的。那时候,我做梦都希望你能让我当实习律师,让我跟着你一起办案子,我做梦都想拿证成为一名真正的律师。当年的回旋镖,终于是在八年后,在我31岁这一年,击中了我。”
萧让搂紧了她:“解散乾元所,来金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