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不少。
但村民们都知道村里几户佟家人最恨的是隔壁村的许家人和落井下石的湿地知青们。
尤其是那个家里闹到县里去的柳知青。
柳锦堂如今就蹲在佟全善家门口不远的地方。
佟全善站在门口不善的瞪着柳锦堂。
“你蹲我们家门口干哈?”
柳锦堂抖了抖身上新发的军大衣:“团里刚发下来的,我们排长叫我们这几天多晒晒,我这不是觉得你们家门口附近的太阳好么!”
佟全善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六月了啊!
穿身上晒大衣?
穷显摆!!!
但还别说,佟全善看了真眼热。
全村上下也就他哥佟全良手里有一件五成新的军大衣。
他穿过一回,又暖和又有面。
“大白天的,你咋不去上工?难道改了职工,就能吃白食了不成?”
柳锦堂两眼看天。
“我们职工是有礼拜天的,你今天出门没看日历吧?”
说着柳锦堂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包大生产来,给自己点上一根,吐出一大口烟,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佟全善的脸都绿了。
合着你不会抽烟,还拿着我家赔你的钱去糟践好烟!!?
佟全善黑着脸一溜烟的去了地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打断这家伙的腿。
简佟全善一走,柳锦堂急忙脱下大衣,里面都被汗湿了。
他抱着大衣又去了村口的供销点。
红旗屯被撤,这里的供销社也变回了供销点,之前被人称呼“朴科长”的朴成瑞又当上了售货员。
看到柳锦堂进来,朴成瑞的脸色有些尴尬。
去年他还对这些知青可是嫌这嫌那的。
他当时最喜欢对这些苦哈哈的知青说一句话:“没钱没票,那你们来我这里干哈?”
柳锦堂掏出五张工业券,一张一张的排在柜台上,然后笑着问。
“有搪瓷脸盆吗,来一个!”
朴成瑞摇头,这东西只有公社供销社才有的卖。
柳锦堂立即冷笑一声。
“连个搪瓷脸盆都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