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觉得她可怜,以后都要在牢房里度过后半生,想让她能够多在自己身边留一阵,再享几天福。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也确实贪恋她的温柔。
可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这表面功夫,只怕也用不着继续做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不再装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保不住你了。”
何曼月哭着,眼里却没什么感情:“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
“我不能因为你,放弃高家的一切。”高远斌皱着眉看她,口中吐着酒气:“况且,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原谅你,法律却不能。”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何曼月泪水夺眶而出。
高远斌喝了酒,听到何曼月不依不饶的话,完全没了耐心。
“你自己做了那些恶毒的事,现在知道怕了?”高远斌冷声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你也仁至义尽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高远斌烦躁地挥了挥手,直接衣服也没有换,澡也不洗了,直接躺在沙发床上。
他转过身,背对何曼月,紧闭着双眼,一副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何曼月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眸底的光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此刻更是冷意渗出。
这就是他的态度。
即使是早已想到了,也仍然感到心凉。
何曼月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被他打散了。
……
医院的康复训练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高禹山身着宽松的病号服,站在各种康复器械之间,咬着牙训练。
今天的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总是会下意识偏过头去看向周围,试着抓住那道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昨天想了很久,也仍然确定,那道目光不是护士们职业性的关切眼神,更不是康复师们专业的审视目光。
就算不可能,他也觉得那道目光,来自夏奕竹。
如果再抓不到,他就只能等今天康复结束,找人调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