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傍晚,那个无足轻重的人狼狈地跑到宫门。
守宫门的侍卫看到陌生的人戒备起来,“禁行。”
那个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人抬起脸庞,扒拉开头发,气喘吁吁道:“是本王。”
那些侍卫看到那熟悉的脸庞连忙上前搀扶,“凌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凌王的样子好像遭了大难一样。
只见凌王用力地捏着搀扶他的侍卫,“我要见父皇!”
侍卫为难道:“殿下,无诏不可入宫。”
“我要见父皇,有人要谋杀本王!”
……御书房内
“什么!”高位上的皇帝满脸暗色,他紧眯着眼睛。
“你说凌王妃谋杀你?”
沈宴已经稍作休整,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之前被乱发遮挡的脖颈露出来。
一道血线显露在上面,要是那人再用点力,沈宴可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他浑身颤抖,眼眸微怔,很是惧怕道:“今日王妃外出回来后一身血污,一进门就说‘父债子偿’,然后就要杀我,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要不是燕二拼死拦住了她,儿臣怕是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沈宴回想起来很是惧怕地颤抖着,眼中满是红血丝。
高座上的皇帝倒是没有像往日那般安慰自己这个亏欠太多的儿子,他轻轻敲着桌案,话语沉静,“你说那人说‘父债子偿’?”
沈宴点了点头。
皇帝联想起自己刚收到的文书,其上写着“血影于今日突袭无影楼,杀长老二人,重伤一人,死伤杀手无数……留字迹于无影楼牌匾上,曰:楼主之恩,血影自当铭记于心。”
“哈哈,好一个铭记于心,好一个父债子偿。”
皇帝眼神越发幽深,沈宴轻声道:“父皇。”
皇帝回神看向沈宴,“老四,这次是父皇的错,原本以为她是个听话的,没成想竟然是个不服管教的,不听话的狗既然走了,朕自会让她付出代价,替你报仇。”
沈宴捂着脖颈,低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