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他。
得逞的男人非常满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指了下不远处唯一一栋建筑物,“不准离开那个房子一百米,剩下的你随便逛。”
被骗的裴望渝一口气哽住,“你”
“不想?”
看见她脸上的怏怏不忿,陆彦翀拽住她的手腕,“那就不别逛了。”
“不是”裴望渝往后用力,“我逛,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的。”
一座类似四合院的宅子,只有三四间房,不大,只住了一个人。
陆彦翀推开泛旧的木门,天井处坐着一个消瘦男人,一身宽松素色衣衫,形销骨立,毫无血色的脸庞冷峻且也俊美。
几尾金色的小鱼漾起了水纹,男人正伸手轻触缸里的那株睡莲。
见到陆彦翀进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眸如寒潭,似乎刹那间凝聚了万千情绪。
死死盯着嘴角勾着挑衅弧度的陆彦翀,男人眼中的寒冰融化,取而代之是两团熊熊火焰。
陆彦翀迎上男人的目光,眼底带了一丝不屑和嘲讽,“我提醒你,刚才你妹妹已经浪费你们兄妹俩的见面时间,你要是再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我马上带她走。”
话音未落,裴励城原本凶狠的眼神狠狠颤了下,似是不相信。
陆彦翀漫步走过去,“我答应裴望渝重新查当年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一句话,裴励城听到了两个重点,他惊讶于陆彦翀的前半句,错愕在眼底化开,“你对小渝做了什么?”
被折磨了三年,裴励城起身的动作有些不稳,“你为什么会答应她查当年的事!”
这语气听起来不像是问句,反倒像质问。
陆彦翀像是从他紧绷又紧张的面部发现了什么破绽,“你究竟是在激动我答应了裴望渝,还是在害怕我要查当年的事?”
相识多年,两人曾有过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信任,有足够的默契,还有对对方足够的了解。
裴励城一瞬醍醐灌顶,“当年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这条命给你,你放过小渝。”
“真不愧是兄妹俩。”陆彦翀怒极反笑,“裴望渝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毛病是跟你学的吧?我是哪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