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脸色比先前还要更白。
心猛地被提起,齐鸣飏当即神色慌张起来,“小望渝,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不舒服了?”
不是胸口,是肚子。
裴望渝一只手扶住车身,一只手捂住肚子,她从来不痛经,可这会儿的肚子就像是前面十几年没痛经过,全都揉在这一刻攻击她,她痛的连呼吸都很费劲了。
齐鸣飏急了,要是胸口不舒服他还有招,要是别的地方,除了去医院,他还真没办法。
先把裴望渝扶上车躺下,齐鸣飏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那头响起的男声淡漠听不出情绪,“接到人了?”
齐鸣飏急的挠头,“小望渝肚子疼,看样子很严重,你能不能看,不能看我得送她去医院。”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会儿,“具体什么位置,哪种疼法?”
齐鸣飏看向裴望渝手捂住的地方,“左侧小腹,哪种疼法不知道,反正就是疼得说不了话,满头汗。”
“下腹是输卵管跟子宫,你送她去医院。”
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留下齐鸣飏焦急烦躁大喘气。
这次的机会很难得,去医院,一定会被陆彦翀发现,一旦裴望渝被陆彦翀带回去,他再想带裴望渝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现在的裴望渝不能拖,多拖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他当然也可以找到陆彦翀把话说明,可他不是裴励城,他只是受人之托,没法替裴励城做主,可要是不说裴望渝很危险。
说了
裴望渝还是危险,一个是身体,一个心理,无论哪种,齐鸣飏都不敢替裴励城做决定。
裴望渝缩在房车的床上,已然痛到意识模糊,齐鸣飏进退两难,不停地搓着头踱步。
不管了!
还是得先送医院,再这样耽搁,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他拉开置物柜拿了床毯子准备给裴望渝盖上,双手置于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下一秒,齐鸣飏一把扔掉毯子,声音急到破音,“小望渝!”
淡黄色的床单上,一滩赫然醒目的红色刺痛了齐鸣飏的双目,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裴望渝大腿根部的血已经浸湿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