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来,站在过道口看向客厅,陆彦翀半躺在沙发上,手搭在额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他脱掉了外套,黑色衬衫的扣子只扣到胸口,隐约能看到精壮的胸膛上的伤疤,那枚银色的指环贴紧伤痕。
裴望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不是第一次送自己礼物,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份礼物全身长满倒刺,轻轻一动,就能让她满心是血。
陆彦翀没睡着,从裴望渝出房间他就感觉到了,也知道她是在看他,可他没有睁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后悔。
重新回到房间,裴望渝拿了一条绒毯出来,轻轻盖在他身上。
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说好不会再喜欢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对他好,会担心他这样睡着会不会感冒。
裴望渝的所有东西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橘香,由远到近,鼻间浸入浓烈的清香,陆彦翀再也忍不住,起身紧紧圈住正欲撤离的纤细腰身。
“望望对不起”
裴望渝手僵在两侧,心头颤了又颤,“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这样的回答愈发加重了陆彦翀心底那层密密麻麻的痛意,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想看到她现在不痛不痒却又真心实意的温柔。
鲜少哑口无言的陆彦翀,此时满脑子除了一句对不起,再想不出一个字来。
仰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头更深地埋进了她怀里,小心又贪婪地感受她的体温,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不敢想象,如果这小猫真的他会疯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