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陂没料到薄新蕴会来,往常打仗的时候,薄新蕴都会远远的离开,留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这次也不例外,薄新蕴并未留在奉池城,而是一直在陶陂的大军后面的营寨住着。
“没什么大事。”
陶陂看了薄新蕴一眼,不知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扬了扬头,道:“薄管事坐下说吧。”
薄新蕴也没客气,直接在陶陂身旁坐下,而后开门见山的道。
“将军此番大胜,坑杀北狄上万人,又重伤北狄大将赫连丘古,在下擅自写了奏章,还请将军过目。”
说着,薄新蕴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直接在陶陂身前的台案上打开。
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十数行字,几乎将陶陂的战绩全部写下,也并未添油加醋。
陶陂看了一眼,被最后的两行字吸引了目光。
那上面写着:此计乃于惠王殿下商议决定,非臣一人之功也。
看到这,陶陂抿嘴轻笑,转头看向薄新蕴,道:“薄管事知我心意,此奏章应立刻送去京师,让陛下过目才好。”
“在下正有此意。”
薄新蕴点了点头,将奏章折起,就放在陶陂的台案上,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将军可还记得,之前也送了奏章去宁州,说了那时的形势。”
“惠王之前的表现,也都如实写明了。”
陶陂闻言眉头微动,问道:“薄管事何意?”
“惠王殿下前后行为不一,要有个合理的由头。”
薄新蕴看着陶陂,十分认真的道:“此事,将军需与惠王面谈。”
陶陂皱眉,目光在薄新蕴脸上掠过,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但却找不出对方言语中的问题来。
他之前的确给皇帝上过奏折,也说了那时边境的事。
当时也是和薄新蕴商议过的,连奏折都是薄新蕴写的,上面写了惠王到达边境之后的做为,也写了北狄人狮子大开口的事。
那时陶陂自是存了明哲保身的想法,他也不想让岳丈或二皇子多想,故此才同意了。
现在薄新蕴又这么说,是想让他和惠王完全捆绑在一起吗?
见陶陂不说话,薄新蕴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