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仓神情激动的道:“您是我的恩人,自然要谢谢您。”
“别别。”
冯士连连摆手,也笑着道:“老头我可受不起,殿下您还是省了吧。”
“要谢就多谢大妃,为了子嗣的事,大妃没少遭罪。”
“您最害怕的行针,之前治疗的时候,大妃一天就要行两遍。”
“嗯?”
许满仓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阿伊腾格里,眼中全是疑惑。
他之前一直都和阿伊腾格里住在一起,从没发现冯士给阿伊腾格里行针啊。
什么时候的事?
“不想让你分心。”
阿伊腾格里看着许满仓,笑道:“所以我就私下做了。”
“行针也没那么疼,看每次把你吓的。”
阿伊腾格里说的云淡风轻,许满仓心底却是一阵感动。
他拉着妻子的手,心中一阵起伏,沉声道:“等到了那边,我要举办婚礼!”
“阿伊腾格里,我要把欠你的全都给你!”
天色渐暗,河面上的风越来越大了。
阿伊腾格里喝了冯士的药,早早的睡下了。
许满仓却没什么睡意,他开门走出船舱,站在楼船的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河面。
兰河宽的超出想象,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河,更像是海了。
河面吹着冷风,许满仓心中还是一阵怅然。
他一直计划的大迁徙已经完成了,后面将是未知的旅途。
哈只儿部全员去了滋兰国,之后肯定会碰到更多事。
范臻和拓跋凌的事还没解决,滋兰大妃也在后面虎视眈眈,这三人之后或许还会想办法找到他,利用他。
若放在之前,许满仓可能会因为这些事心烦,从而陷入一遍又一遍的推演中。
可知道阿伊腾格里有身孕的消息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悄然改变了。
无所谓什么推演,也无所谓敌人是谁,许满仓现在就想,只要任何人敢拦在他面前,他就直接将其踩碎。
无论是谁。
平静祥和的日子谁都想要,可这种日子并不是求来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