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哥一直聊到清晨六点左右,直到阿庆等人的归来,我才离开供堂,来到了楼下的阁楼。
阿庆向我讲述了这几个小时的经过。
大致和我们规划的一样:在居民楼附近,将费宝从车上扔了下去。
接着,将面包车开到一条偏僻的河道上,直接将车推进了河里。
再接着,搭乘哑巴的面包车回到了小河。
无论结果多不完美,但行动本身是没有纰漏的。
每个人发了两千块钱的下水费后,我又勉励了几句,然后众人散去。
至于我,在阁楼沙发上抽了两支烟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冲了一下澡,在内间直接休息了。
这一觉睡的很长,差不多从天明睡到了天黑。
但这一觉的质量不怎么样,断断续续做了好多梦,也梦到了很多人。
简直将我这十几年的人生浮光掠影般过了一遍。
醒来之后,只觉饥肠辘辘。
简单洗漱一番后,我和阿庆哑巴在溜冰场斜对面的一家饭馆简单对付了一下晚饭。
以前我最喜欢吃老刘烧的菜,不过老刘和相宝这对夫妻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回老家了。
至于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房租的问题。
现在,老刘的饭馆还是个饭馆,不过名字换了,老板也换了。
口味自然也换了。
听阿豹说老板是本地人,做的菜贼难吃,然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于我的人生而言,老刘和相宝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过客。
老刘饭馆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饭馆。
可路过饭馆门口时,看着熟悉的桌椅摆放和陌生的招牌,我莫名失神了好大一会。
原本我以前随时都可以吃到老刘烧的菜,就像随时都能将杨盈盈喊到身边一样。
原来,他也只会陪我一程。
吃完饭,哑巴开车,阿庆坐在副驾,我和阿豹坐在后排,驱车来到了位于郊区的一个破旧厂房里。
听大豹说,在上世纪这是一个棉花厂,不过随着时代的推进,老一代的工厂都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家厂子也就慢慢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