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反正我觉得堂哥的状态挺好的,虽说声音很虚弱,但眼神很清澈,思维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嗯,下了一夜呢!”
我随口回了一句。
“好想再看看雪方岩,你推着我出去看看雪好不好?”
我顿时一怔。
“看啥雪啊!外面这么冷。”
不等我说话,二伯就立马拒绝了。
其实我知道,冷只是其中一个借口。
他还怕别人看到堂哥这个样子,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想去看看”
堂哥很坚持,不停的说着这句话,甚至眼泪都流下来了。
见状,我连忙反劝二伯,“二伯,我哥想出去就让他出去吧!我们就在门口转转,穿暖和一点就好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堂哥的身子都已经这样了,他有什么愿望就尽量满足他吧!
说不定,这就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雪了。
但这话太伤气氛了,而且,以二伯二娘的思想,也未必想的到这些,所以,我就换了一种说辞。
不同的人说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还是去年那个小毛孩,二伯肯定不会搭理我。
但经过一年的蜕变,我从头到脚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人还散发着‘成功者’的气场。
二伯踟蹰了一番,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帮堂哥穿了一套又一套厚厚的衣服后,我把他抱到了轮椅上。
很轻。
我怎么也没想到堂哥会这么轻!
感觉就像抱一个孩子一样。
现实和想象中的巨大反差,让我的心头再次涌上一抹伤感。
由于堂哥全身失去了知觉,头也只能歪在一侧。
和霍金的那张照片非常相像。
坐上轮椅之后,二娘又帮堂哥裹了一层毛毯。
做好一切防护措施后,我推着堂哥出了门。
说好的在门口转转,可堂哥非要去北地的树林,于是,我就推着他去了。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村民,皆是无语沉默的状态。
看到堂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