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拒绝,随即推着堂哥回家了。
回到家,背着堂哥,二娘问了我一些关于堂嫂的问题。
她倒不是担心堂嫂做了什么对不起堂哥的事,就是想知道堂嫂的态度。
最后,她说出了实情。
就是希望堂哥没了之后,堂嫂能过来送他最后一程,能给予堂哥、以及他们一家人最后的体面。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以堂嫂的性格,肯定会来的。
但,她家里人的嘴脸,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幺蛾子。
当下只得含糊不清的附和了二娘两句。
回家的时候,我妈正在炸丸子,我爸在灶台前烧火。
在我们这边,炸丸子,炸鸡炸鱼都是过年必备的年货。
他们知道我去看堂哥了,也看出了我心情不太好,然后就没让我帮忙,让我去堂屋歇着了。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阿庆打来了电话。
说他们不回来吃饭了,带着方平在饭店里吃的。
我不怕阿庆把方平带坏,相反,我还怕方平把阿庆他们两个带坏。
然后我就叮嘱了阿庆一句,吃了午饭就回来。
虽然只有我们三个人,但老妈依旧烧了好几个菜。
平心而论,老妈的厨艺并不这么滴,但有母爱和小时候味道的双重加持,吃起来也是倍儿香。
吃饭的时候,我爸问了我很多工作上的问题。
哪怕我解释了很多遍,但他们依旧被外面的风言风语影响了。
觉得我在港城肯定没干啥好事。
他们这些想也不奇怪,正常人来说的话,谁能一年挣那么多钱?
单单是运气好这三个字,远不能打消他们老两口的疑虑。
因为他们的思想里充斥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压根不怎么相信‘一夜暴富’这些东西。
再说了,四邻八村有那么多人出去打工,为啥人家没有暴富呢?
对于这些,我也懒得解释了,甚至语气都有些明显的不耐烦。
爸妈是真的老了。
以前的时候,我只要顶嘴,回应我的会是巴掌和鞋底。
而现在,回应我的则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