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五月下旬。
这几天,几乎每天醒来,我都会盯着日历看上那么一会。
然后脑海里都会回荡这样的一句话:如果秦红菱在港城的话,那她还有七、六、五天就要参加考试了吧?
对于这个日子,我记得很清楚,事实上,关于秦红菱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
今天也是如此,上午十点醒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日历,然后暗下叹了口气:还有四天,她就要考试了。
我打听过了,郑城的英语自考时间和港城的一样,每年也是两次,一次在五月底,一次在十月初。
抽烟的时候,我拿出手机,调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大拇指虚按在了通话键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保持这个姿势长达了十秒钟。
在这十秒钟里,我脑海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争斗。
最终,我说服了自己,重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以我对秦红菱的了解,她肯定又把我拉黑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借口,事实上,我连尝试拨打她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哑巴端着一份饭走了进来。
将饭放到小桌上的时候,哑巴比划了几下手势。
我点点头。
然后,哑巴就去我的房间收拾起来了。
三天前,也就是贺飞祭出第三把火的第二天,我向覃三江递交了茶馆爆改的申请。
覃三江并没有因为方平出事那天我的无礼,而伺机为难。
他对于我的这个申请给予了热情的认可,不仅爽快的答应了,二十万的前期装修款也于当天傍晚汇了过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然后我就将动工的日子定在了今天。
在我吃完饭的时候,哑巴也拎着两个行李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里面装的都是我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小饰品,比如一些照片。
其他的东西,比如床、沙发、办公桌之类的东西也会搬走。
还有茶馆里的茶桌茶椅、麻将台、花卉绿植等,也要处理。
该卖的卖,该扔的扔,该送人的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