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骄其实在偷换概念。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帝王之心不可捉摸。
让帝王主动分权更是闻所未闻。
哪怕程骄是赢柱最喜欢的小孙子,也不能逆着人性行事。
程骄故意引导的那句话,让他们不得不思考起来,分权之事是否可行?
无论他们立场如何,此刻他们都在等着赢柱给他们一个解释。
嬴主是帝王没错,但赢柱是一个感性超越理性的帝王。
在他是太子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成为大王之后,他会是是何等威严的存在。
可在他亲自当上大王之后,他才明白王位于他的除了权力之外,更多的是枷锁。
这个王位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
让他不能跟华阳夫人日夜相处,让他不能含饴弄孙,更让他被所有人疏离。
在他当上大王之后,唯有程骄这个生而知之的孙子,待他如往常该撒娇撒娇,该撒泼撒泼。
剩余其他人都在他面前戴上了面具。
就连他的枕边人华阳夫人也逐渐被权力迷了心神。
作为一个已经知天命的人,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过好他剩下的日子。
看着跪在地上那被权利迷了眼的亲人和臣子。
赢柱第一次觉得累,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累,而是心理上的。
“骄儿说的这些确实需要仔细区分。
像偷鸡摸狗这种事儿,寡人不及咸阳令处置的及时。
涉及征战之事大将军,往往比寡人更有发言权,如此想来,子楚你确实应该替寡人分忧。”
赢柱虽然想开了,但是他的话句句不离寡人,字字都是王权。
也就是说他在用最平静的语气试探着他的儿子,他的内弟,以及他看中的臣子。
吕不韦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所以他除了跪在地上之外,腰板又往下压了压。
阳泉君想要权利,可他更看得懂他姐夫眼中的试探。
况且他也不是第一个被提及的,现在的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看着子楚如何回答即可。
倒是子楚此刻有苦说不出。
他既担心他想要权力之事被他君父发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