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地闩上了门。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
赵家那块以往种小麦的地里,赵宏才正推着木犁,吆喝着毛驴,使劲地犁着地。
干旱太久,地就跟石块一样,犁子走过,大大小小的硬土块被推到两边。
关蕾在前面牵着毛驴,气喘吁吁,腿上就跟绑上了铅块一样。要不是担心被毛驴踩死,她估计一步都走不动了。
她已经在这块地上待了五个多小时了,简直要人命!
上一辈子,她在娘家和顾家,总共下地的时间都没五个小时!
快了,马上结束了。
她使上吃奶的劲,坚持着。
“吁~”终于,赵宏才喊住了毛驴,关蕾舒了一口气,两腿发软着向地边走去。
赵宏才放下木犁,摸了摸两头毛驴的脸,从地边扯了两把干枯的野草,喂给它们后也走向地边。
他咕噜咕噜喝了半壶水后,对瘫坐在地边的关蕾说:“再犁一遍就回家吧。”
关蕾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说:“爸,这都犁了三遍了,还要再犁一遍啊?”
“气候这么干,再不多翻几遍,还怎么种东西,你以为庄稼好种啊,半盆子面说倒就倒。”
一句话呛得关蕾哑口无言。
天不下雨,你就算犁十遍,还不是全是土疙瘩,还能翻出金子来?
她很气,但她不敢说,甚至都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不要脸的赵兰,自己怕累故意说肚子疼,害她来受罪!
她好后悔,昨天干嘛要犯贱提出做饭那事,如果她不提,那就很可能又是赵梅做,或者婆婆让她烧个鸡蛋汤什么的。
总之,她就不会因为这事上了赵兰的当,然后被一大家子围攻,害得她都没一点底气。
现当下,赵阳要忙于生意,肯定经常回不了家,她自己生活自理能力差,只有重新赢回公公婆婆的心,他们才能帮她!
想到这儿,她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