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抽抽搭搭地把自己的需求提了一遍。
赵梅低声哄着禾禾。
关幼霜一把夺过曾壮志手里的烟,说:“你他妈管我是谁,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迷之自信的傻逼家暴男。”
“啥家暴?”
“家暴,就是家庭暴力,你打赵梅,就属于家暴,这都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曾壮志就跟听了个笑话一样,指了指赵梅,说:“你说我打她犯法?”
关幼霜知道,现在是没有家暴犯法一说,便没再懒他,走到杂货店边,把烟丢到小卖铺的窗台上,说:“大爷,把这烟全部换成玉米糖。”
曾壮志气疯了,几步跨过去,吼道:“你脑子有毛病吧,这是我的烟,你干啥呀?”
说着,就准备把他的烟捡起来。
关幼霜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看似纤纤素手,实则跟铁锤一样,疼得曾壮志龇牙咧嘴。
这女人好大力气。
咱好男不跟女斗,还是少惹这种女人吧。
他摸了摸自己发红的手,语气和缓道:“我知道你喜欢小孩,见不得他受委屈,但是你没搞清楚状况,其实我也不是不给孩子买糖,只是怕他吃多了长龋齿。”
关幼霜抬了抬眼皮,冷声道:“是吗?”
“当然是啊,我儿子经常吃糖,家里还有一包呢。”
“没有,爸爸骗人,家里没有糖。”禾禾急切地解释。
曾壮志瞪了他一眼,说:“过年给你买的不是还有吗?就在,在那个柜子里。”
杂货店的大爷扶了扶老花镜,不耐烦地问:“到底换不换?”
“不换!”
“换!”关幼霜瞪曾壮志一眼,把烟向里推了推。
曾壮志气得晕头转向,一脚踢开脚下的小石子,说:“你他妈谁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在这儿狗拿耗子算怎么回事?”
大爷看了看他们,摇摇头,继续数他的玉米糖。
赵梅正蹲在地上帮禾禾擦鼻涕,关幼霜一眼就瞥到她扎头发的橡皮筋。
竟然是断了又续上的,连接处显得格外扎眼。
她对大爷说:“等等大爷,先换一根好点的发绳,剩下的再换玉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