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
张彩荷在家里鬼哭狼嚎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做。
正屋这些家具,还是她结婚的时候买的,这么多年都好好的,现在却成了垃圾。
一开始,关蕾还装模作业地帮忙收拾了下,后来实在觉得无处下手,赵家她暂时不想回。
傍晚时分,她就借口有事去了刘琴琴家。
关兴国下地回来,还以为自己家被天打了。
“怎么了这是?”
张彩荷正坐在炕沿上生闷气。
正愁没处出气的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才回来?现在回来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到底怎么了?谁弄的?”
“还能是谁?你生的婊子呗。”
关兴国皱起眉头,沉声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张彩荷跳下炕,指着关兴国的鼻子,骂道:“家都被人砸了,还要怎么好听,你现在才嫌我说话不好听了,你早些年干什么去了?我呸,我嫁到你们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听听,你每次就这么几句话,这么多年我也没亏待过你吧,什么不是按着你的心意来,你还想怎样?”
关兴国坐在炕沿上,指着一地狼藉,说:“幼霜那么老实的孩子,要不是实在气不过,也不至于这么过头。”
“你什么意思,你还护上了?这么说倒是我的问题了?”
关兴国忍不住了。
平日里,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家里几乎不怎么说话,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
“以前我就给你说过,教育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可你呢?你扪心自问,你把幼霜当什么了?她从小到大,别说平日,就生日那天,你连碗长寿面都不愿意给她做,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你还怪起我来了,为了生她,我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我容易吗我。”
“可那与幼霜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就是她命里克我,不然的话,同样生孩子,生蕾蕾和睿杰怎么就那么顺利?”
关兴国不耐烦地说:“你扯这些有什么用,就算你当时受了很多苦,但这么些年,幼霜忙里忙外,几乎把你的活全揽了过去,你看看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