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本来想否认,可是指间残留的青年身上的汗意与热度在隐隐浮荡。
他轻缓摩挲着指腹,声音有些散淡:“不用你管,今晚的事记得和妈说一声,上次都说了,这次也一样。”
朝昱意味不明的挑眉:“原来是做给我看的,不容易啊。”
他伸手在朝晏的肩膀处拍了一下,语气玩味,显然是在揶揄什么。
“阿晏,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衣服脏成这样,还是为了演给你哥我看,受宠若惊,真是受宠若惊。”
朝晏看了一眼白色衬衣上的脏痕,退后些许,避开对方的手。
“你不受宠,不用惊了,他的伤是因为我,这是唯一的要求。”
朝昱觉得自己这个臭弟弟是真的很没意思,点了点头。
“知道了,既然人家小江是因为你受的伤,那就对人好点,我回去了。”
朝晏嗯了声,关上门。
回到客厅,江声还坐在刚才的地方。
只不过他一过来,青年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浑身紧绷,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可怕的危险。
朝晏走过去,捡起朝昱留下的医用防水贴:“我给你贴上,洗澡的时候就不会沾到水了。”
江声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救了,他的心跳现在乱得不像话,耳根发烫。
甚至……他感觉朝晏那冰冷冷的声音,都变得好听极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不能怪他。
谁让朝狗不讲武德,抱他之前也不说一声,跟搞突然袭击似的。
这么一个炸弹威力的拥抱兜头扔下来,那他肯定被炸得心惊肉跳,余波到现在还在身体中轰隆回响。
还有啊,让朝狗安慰自己几句,那说的都什么呀?
——疼吗?
他什么身份,能怕疼吗?
青年看着朝晏将透明的防水贴撕开,握住他的手腕贴上去。
那种玉润的微凉感立即从指腹渗透进他的手臂,妈的,快酥了都!
等对方贴好,江声立即抽出手,起身准备回房间。
刚走两步他又折了回去,捡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欲盖弥彰说道:“朝总,我,我先去洗澡了,我身上又是灰又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