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柔缓的风拂过耳边,温热地缠绕氤氲,浮浮荡荡地搅扰在心尖。
可能是错觉吧,江声隐约听出几分纵容的意味,耳根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微微错乱。
朝晏已然有些习惯自己在江声身上一再退后的底线,以前,他是不会这样触碰别人汗湿的发丝,他觉得脏。
可是到了江声身上,脏依旧在,可是又多了一种黏腻拉扯。
手掌沿着青年后脑滑下,指腹轻飘飘勾过修长的侧颈。
客厅的气氛早就变得隐晦旖旎,可是朝晏没有进一步,江声也停在了原地。
半晌,江声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语气着急:“你等我一下。”
他步伐慌乱的进了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之前朝晏送给他的那只表。
坐下以后,青年伸出手去,在即将触碰到朝晏白皙的手腕时,他犹豫了。
平日里那样嚣张猖狂的江声,如今连他的手腕都不敢碰一下。
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残暴的猛虎,臣服似的收起天生的凶性,收起尖锐獠牙,收起利爪,显露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温顺与无害。
朝晏将手递给他,声音性感暗哑,像是情人缠绵时,只有彼此可闻的低语。
“江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这两个字,给了江声一种道不明的勇气。
把朝晏当作礼物送给他的表,重新戴在男人腕间。
江声沉默着看了片刻,那双野性十足的锋利双眸望向朝晏,缓缓说道:“你觉得这样像什么?”
两只表,分别由他们戴在彼此的手腕间,这像什么不言而喻。
朝晏喉结上下滚动,毁天灭地般的支配欲让他现在就想做些什么,又被冷静自持地按了下去。
“你觉得呢?”他反问出声。
青年觉得朝晏可真是狡猾奸诈,还阴险卑鄙。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他不说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问他。
江声微扬着下巴,语气不善,“我不知道,朝总也可以说不知道。”
朝晏半垂着眸去看江声,漆黑的长睫打落下一片阴影,很是旖旎惑人。
“好,我听你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