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总,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朝晏稍微退后一些,轻轻抬手覆在江声微乱的发丝上,触感微硬,也微凉。
“我来应酬。”
江声有些无语,心想又摸他头,有这么好摸吗?
不过他没有一丝一毫抵触不愿的迹象,就这样看着朝晏,笑着说道:“逢场作戏的那种应酬?”
朝晏闻言,想起去年圣诞晚上他们说的那些。
微微无奈的眼神,仿佛沉静的山岚缭绕在青年脸上。
他说:“江声,我什么时候逢场作戏让你看到了?”
青年本来想回一句暂时没有,以后,谁知道呢。
话都到嘴边了,对方刚才那极轻,也极重的一声“不会”重新缠上耳畔,不冷不热,却前所未有的激起浮荡不定的热意。
江声沉了散漫的神色,眼底似乎流淌着和此时的暮色相同的东西,静深缄默。
“那我呢,朝晏,你有过逢场作戏的时候吗?”
朝晏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江声的手腕打开房门,准备送他下船。
青年立即就看出了男人的想法,一脚踹在门上。
砰的一声震响,房门再次关上。
朝晏望向青年时,他装作一副无辜样耸肩,笑得痞气。
“朝总,在南风号起航之前,这扇门如果再次打开,我就真的去隔壁了。”
他摸了摸下巴,故意道:“我这样的大学生,据说还挺招老总们的喜欢,朝总不就是从我们学校两万名的学生中,挑中了我。”
“万里挑一,朝总不想留我在你的房间,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留我。”
朝晏沉默半晌,拉着人坐到一边的美人榻上。
江声明白这是留他的意思,唇角微微勾起。
他正欲说话,眼角余光一瞥,见到旁边堆叠的名贵西装,是青年从未见过的凌乱。
一条黑色的领带松松垂落,几乎要曳地。
青年伸手将领带勾了上来,有些疑惑:“谁惹你了吗?”
朝晏凝视着江声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神情似笑非笑:“你说谁惹我了,房间里有别人吗?”
江声立即耍赖起来:“这可说不准,据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