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那么一点小郁闷,听到声音回头,就见坐在旁边的男人一袭月白锦袍,乌发雪肤,色若春晓。
“爱妃。”
青年没忍住逗了这么一声,然后将头靠在朝晏的肩膀上,语气散漫说道:“今天在朝堂上,内阁的所有人都不同意兴起战事,对于北方鞑靼一族,你怎么想?”
李公公本来还准备在殿里伺候,见到这一幕,连忙退了下去。
朝晏在朝事上懂得不算多,沉思了一会儿,淡声说:“外忧不除,有一日说不定会成为大患。”
江声得到了赞同,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抬眸看着男人,眼神里的侵略意味如同冬日里的燎原火。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爱妃你要努力了。”
朝晏有些不懂江声的意思,正欲发问,对方突然把手塞进了他的掌中。
“朝晏,昨晚我这一双手因为你受了累,你说该怎么办?”
青年的声音慵懒低沉,呵气在耳边,悠悠然的挠人心肝。
朝晏冷不防听到这样的一句,近乎潋滟的薄红在眼尾悄然生出,寂静浮荡着,衬着陡然幽深起来的双眸,像是森林中噬人的毒花。
“臣没有求过皇上什么,是皇上自己想要受累。”
江声还挺喜欢这样带刺的朝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对着那微微泛红的耳垂吹了一口气。
“朕看爱妃挺喜欢的,否则,我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朝晏神色淡漠地偏过头,两人对上,他一字一字说道:“臣不喜欢。”
江声吊儿郎当地扬眉,优哉游哉地道了句。
“行,是我喜欢,今晚换成你辛苦受累。朝晏,昨晚我教过你了,以新科状元的才学,肯定过目不忘,熟能生巧,举一反三。”
这只是很普通的三个成语,可是经由江声这么一说,朝晏总觉得有些奇怪。
“臣愚笨,不会这些。”
江声闻言,懒散地坐直了身躯,很是随意地撑着脸颊,嘴角扬起张扬的弧度。
“爱妃,朕昨日忘了问你,你去柳源开家提亲的时候,那位柳姑娘应该在屏风后面相看你吧。”
朝晏没有回答,只那样目光静深幽暗地看着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