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小太监对于江声睡东侧殿、朝晏睡寝殿的这个情况,心里产生了浓浓的不解。
朝晏也很是疑惑,他没想到皇上把寝殿让给了他。
躺在御榻上,朝晏望着江声平时睡的地方,终究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自己躺了上去。
淡淡的熏香气息传来,朝晏轻抚着枕头间的云纹,觉得那金色的丝线正在从绸缎间抽离,一根一根缠绕上他的身躯。
朝晏心口的地方仿佛被泛滥成灾的汹涌情绪填满了,热烈,潮湿,暗藏着难以言说的贪婪,万千思绪溢到嘴边,成了两个让他无法掌控的字,一个让他铭心镂骨的名讳。
“江声……”
这样随意说出皇帝的名讳,是大不敬之举。
朝晏也不会当着对方的面这样,他向来谨慎,不会轻易留下什么把柄。
皇上现在喜爱他,让出寝殿给他,在御座旁边安排座椅,可是帝王心,谁能预测呢?
一旦皇上收回了这份喜欢,他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刀刃。
第二天,江声的心情可以用特大风暴来形容,随时随地都能原地爆炸。
妈的,东侧殿那什么床啊,睡着一点都不舒服。
他老婆也真是的,知道他在生气,都不来爬一下床哄哄他吗?
江声心里火气大,索性加大训练,直接练了一上午。
沐浴的时候,青年坐在浴池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等他洗完穿好衣服出去,语气散漫地叫了李公公一声。
“李路,你去帮朕办件事。”
李公公听完以后,沉默了一秒,笑着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江声一连休息了七天,又开始上朝。
满殿朝臣听皇上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身体应该是大好了。
朝晏依旧和之前一样,上午在禁军那边,下午在宣政殿学习处理政事,他每每想要开口示好,都被江声无视了。
李公公等近身伺候的人,那叫一个愁啊,主子都在东侧殿睡了快十天,怎么朝大人还不让主子回去?
这日,李公公等在殿门外面,见到朝晏回来,忙笑着迎上去。
“朝大人回来了,今日可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