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媚的春意仿佛潮水一般,浮荡在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这件事,叫皇上不行,爱妃知道朕喜欢听什么。”
朝晏低垂眼眸,睫羽浓长似蝴蝶停驻,幽然静美。
片刻后,他抬眸看着青年冷峻深邃的面容,声音低沉说道:“是我错了,夫君别生我的气。”
“夫君是明君,是大英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江声能说不好吗?这样一个大美人一声声夫君叫着,软话蛊惑,就跟妖精艳鬼精心设计的陷阱一样。
这种时候,他只能自投罗网,将自己双手奉上。
第二天,赵王被叫到了宣政殿。
得知清丈土地一事交给他主持,江旻跃跃欲试。
“皇叔放心,臣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帮皇叔推行国政。”
江声淡淡嗯了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江旻走远,青年拿出一封奏折放在朝晏面前打开。
“这是澜州暗访的折子。”
朝晏愣了一瞬,视线从青年修长劲力的手,到他狭长凌厉的双眸。
“澜州的事,你准备交给我去做。”
江声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旁边的男人便站了起来,单膝跪在御座上,动作有些发狠地抵着江声,用自己的身躯。
朝晏练武已经有半年,风雨不惧,他的身形看起来高大健硕,完全不像之前那个风神俊秀的儒雅书生。
带有薄茧的手仿佛锁链一般虚握着青年修长的颈,男人冷冽的眼眸透着丝丝寒气,像是覆满了刺骨的冰雪。
而他的目光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江声,阴冷幽暗,有如捕食中的野兽,透着一种嗜血暴戾的野欲。
“从赵王接了皇上的口谕去荥州,已经五个月了。再加上清丈土地所需的时间,可能需要十个月,一年,甚至更久。”
“江声,你让我离开一年,长日无趣,你的御座旁会不会出现另外一个爱妃?还有那张御榻,会不会有除我以外的人,像我那样伺候你?”
朝晏微微用力了些,仿佛是要彻底掌控青年的呼吸。
“我不想赌一个君王的承诺,江声。”
江声有些意外朝晏的反应,怔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