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扯起嘴角,神情嚣张道:“陛下,这就让我趴下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朝晏听出了他玩味的语气,却没有听懂这句话里暗藏的深意:“方才那人说点青需要麻药,那是他,朕无需用这种东西。”
江声无奈又好笑,心想大美人老婆什么都不懂,他浪给谁看啊。
脱下t恤以及里面的工字背心,江声随手往旁边的皮质沙发上一丢,才慢悠悠地趴下来。
黑色皮革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与青年麦色的皮肤对比鲜明,精壮的身形在此刻完全暴露无遗,漂亮健硕的肌肉透着一种粗狂遒劲的野性。
朝晏将这一幕收进眼底,无意识皱了皱眉。
这具灼热鲜活的躯体非常强壮,也完美,不过和江声画中的背影有些区别。
之前看到那张图的时候,朝晏没有多想,如今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无赖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就算是对镜自照,也不可能画成那样。
所以,那画中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亲过谁,又与谁坦诚相对过?
想到这副身体曾经被旁人拥有过,朝晏本就暗沉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晦起来,透着一种阴毒的凉意。
拿起一根针,朝晏雪白的指尖溢出黑色的雾气,缓缓笼罩到针尖的位置。
“朕要刺了。”他道。
江声懒懒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针尖刺进皮肤,却没有什么疼痛感,只有一种透骨阴寒的冰冷。
江声的体温本就偏热,被朝晏身上的怨气一激,阳气翻涌,有种烈火焚身的感觉。
朝晏看着白色的鳞片在他的操控下,一寸一寸出现在江声的躯体上,骤然蓬发的饥饿从指尖开始,战栗的蔓延到喉咙,到齿间。
江声对此毫无所知,他现在有些难受,热得慌,唯一凉的东西是朝晏的手,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着不适和暴躁。
凶悍邪异的白蛇在午夜来临的那一刻,完全覆满江声的后背,黑色的怨气笼罩其上。
朝晏欣赏着这幅画,指腹轻拂过白蛇鳞片的瞬间,两条蛇突然动了起来。
好似饥肠辘辘的猎食者,缓缓游曳在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