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一听这话就知道朝晏现在没有理智,他沉默了几秒,微微偏头,冷笑着开口。
“陛下,大卸八块的时候血会到处乱溅,你不觉得这样太浪费了吗?”
朝晏闻言坐了起来,殷红的唇瓣微扬着,笑得阴森邪气。
他坐直身躯,将江声拽了起来,姿态有些亲昵地半拢在怀里。
“嗯,你说的对,太浪费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声的视野中映入对方雪白的皮肤,以及晃动的垂旒,语气很是散漫。
“陛下,这样说话不舒服,咱们面对面行吗?”
在朝晏眼里,江声一个普通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他淡淡嗯了声,松开了对江声钳制。
江声转身,就看到朝晏眼睛下方的位置掉了一块皮肉,里面白骨森森,周围泛着阴寒的黑气。
厉鬼和人的身体不一样,看不到血肉,只有怨气和骨头。
朝晏注意到江声的视线,歪头玩味十足地盯着他:“害怕了?”
江声靠近了一些,往白骨那里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为什么怕你?朝晏,给我一个怕你的理由?”
朝晏怔了两秒,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你……”
江声现在没什么把握,他觉得朝晏一个脾气上来,真的有可能将他大卸八块。
不给朝晏说话的机会,江声的唇贴上白骨,有冰冷的寒意像是冰针,几乎要密密麻麻刺穿皮肉。
朝晏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温热的水,灼热的阳气缠着白骨,绕着魂体,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在雀跃滋生,以风暴一般摧枯拉朽的姿态,强势到不容抵抗。
江声细细密密地亲着那白骨,又握在朝晏腕间,指腹摩挲了两下后沿着朝晏的掌心滑动。
掌心贴合,江声和他十指相扣,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朝晏想说放肆,可是此时对于江声的触碰,他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甚至想要那唇瓣贴的更紧些,不要离开。
“和朕谈条件,你觉得你配吗?”
江声闻言垂眸,看了一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又望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