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没有旁的问题了?”
“我该问什么?”云子猗笑了声,反问道。
他依旧是一贯温和平淡的语气,只是沉静如墨的眉目间,分明透出一分讥诮之意。
就算他什么都没猜到,在姜策进来的瞬间一切也都变得昭然若揭,实在没有再多此一问的必要。
有这时间和姜策打机锋,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样摆脱现在的处境。
他怎么能让自己成为旁人用以要挟祁尧的软肋把柄。
何况与其寄希望于自己“被选择”,自己想法子自救显然现实得多。
比起等待别人的拯救,云子猗更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云大人什么都明白,自然也该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姜策却是有些诧异。
云子猗此人他不是毫无了解,这人温润如玉的好性子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他接触,就触及了他温润外表下隐藏的锋芒。
不过想来也正常,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遇到这种事不生气才不合理。
云子猗淡淡瞥他一眼,不置一言。
姜策也不恼,顿一顿,继续开口道:“听闻云大人近来还病着,如今正是最天寒地冻的时候,就留在此地好好休养便是,若是再出去受了寒,汉王殿下那边,我也不好交待不是?”
云子猗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威胁自己不要想着逃跑,原本也不打算理会,只在听见他提及祁煦时,眉心微动。
这件事,祁煦知道吗?
只是这话他没有问出口,姜策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也不再多留自讨没趣,告辞离开。
他走后不多时,卫彰便进来了。
“先生没事吧?”卫彰三两步奔到云子猗面前,想也不想便要扯开他的衣衫,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别担心。”云子猗忙按住他的手,笑着安抚道,“他们费这么大力气绑我过来,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还是他们吃亏了?”
“没事就好。”卫彰听他这么说,也确实不像是哪里受伤不适的模样,才算是勉强放下心来,“也是怪我疏忽了,竟然半点儿不曾察觉……”
云子猗拍拍他的手,笑了笑:“我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