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木雷这时则挨着和那伙人相邻的墙壁坐着,正在努力听那伙人聊天的内容。
尽管刚刚失去了两位同伙,但那群人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哀伤,木雷听到他们时而高谈阔论,时而放声大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快乐的事情,让他们如此开怀。
“笑得像猪哼哼一样。”木雷低声恨恨地说。
他的声音必须很小,才能保证不被墙壁那一边的人听到。
徐子良虽然躺着但并没睡,他一边想着种子能掉在何处,一边支起耳朵听那伙人在聊些什么。
人一旦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听觉就会变得灵敏几倍,隐隐约约串联着听,竟然也听出那几个人闲聊的内容。
听着听着,徐子良感觉自己似乎和那伙人坐在了一处。
隔着一面对方还不知道的墙,徐子良隐约了解到他和木雷所处的环境。
他对嘉砌,显然不如那伙人了解得清楚透彻。
虽然听口音,那伙人是北方人。
谈论得头头是道,听着听着,有时徐子良会情不自禁点点头。
木雷也认真地在黑暗中侧耳听着。
“这一处粮仓被那些搞考古的挖掘时出土不少陈粮,听说出土时有陈粮数十万斤。”
“乖乖,这么多粮,放在现在能吃多久。”
“那些陈粮都浪费了,出土时都已经炭化,只能当垃圾处理。”
“可惜了。”
“真是可惜。”
“国家亡了,粮仓都不管不顾了。”
“一个国家的衰亡并不会导致其粮仓的空虚。”一个嗓音沙哑的男子轻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粮食的储备,不仅仅是对粮食的储存,还是一个庞大的物资储备体系,同时还需要有相应的防御体系。一个国家的粮食储备,和国防差不多了。”
“粮在,国在,国亡,粮未必亡。”有人补充说。
“那当然,以隋朝为例,那时国家财富丰厚,但最终还是因为起义军夺取了国家的粮食储备而亡国。隋朝大业十三年,翟让在李密的建议下,成功突袭了兴洛仓,随后开仓放粮。这样的事情,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无论能够行走的,还是无法行走的,都纷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