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良出门时,木雷问他。
难不成塘泥还能当药吃。
“给他敷头啊。”徐子良向门外急匆匆走去。
撕破的遮阳伞,用来包裹冰冷的塘泥,放在阿尼的额头和胸口。
阿尼的高烧,让冰冷的塘泥没多会儿就变得同样滚热,于是徐子良又给阿尼的额头前换上新的一块塘泥。
塘泥有种淡淡的水草腥味。
阿尼的热度,渐渐开始减轻。
木雷一直在一旁看着,听徐子良说阿尼快要退烧时,木雷也放下心来。
“高烧会损害大脑,会把人给烧成傻子,现在不用担心了。”
说完,木雷又觉得这话哪里有点问题。
于是他又说:“这个阿尼是不是以前也发过高烧,所以成为傻子了?”
“不知道,也许是天生,也许是后天形成,谁知道呢。”徐子良回答。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伙夫临死前的一幕,伙夫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但伙夫的眼神里没有怨恨,却是一种哀求与托付。
“带我弟弟。”徐子良喃喃地念起伙夫临死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