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叔轻轻地拍了拍阿尼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阿尼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耳朵……”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没事了,阿尼,没事了。”大叔安慰着他,将一碗热汤递到他的手中。
阿尼接过热汤,大口大口地喝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随着这碗热汤一起吞下。
喝完汤后,阿尼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他的命之所以这么硬,就是因为他对食物的执着,即使精神世界崩溃乱成一团,他的胃口与食欲也会将他拯救的生龙活虎。
他看向大叔,眼中充满了感激,然后惊恐地问:“我耳朵还在不在?”
“在,它们好好的呢。”大叔回答。
阿尼的耳朵上的伤口,他已经处理好了。
阿尼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虽然很疼,但它们还在。
大叔叹了口气,说道:“阿尼,你以后要小心点,今后见到他们,你只管低着头,不要说话。”
阿尼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大叔早早将阿尼喊到猪圈里干活。
他算好皓天会来。
果然,清晨六点多一点,皓天站在猪圈外,他像个视察鸡窝的狐狸,一脸不怀好意。
看到低着头,一声不吭,更不敢和他对视的阿尼正在老老实实干活,皓天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