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处理,因为缝合拉扯的原因,再好的体质,都会留下一道如蜈蚣爬行的丑陋疤痕。
高兴了不到一秒,孔法医又耷拉下脸,“十几年前,可能还是二十多年前做的手术。”
“那时候医疗记录都没有联网,恐怕人不好找。”
每年因为断手再接的孩子不多,但一家家医院找,在不知道凶手的断手在哪个城市接的前提下,要找到那个人,比米里找沙还要难。
范世谙倒乐观,“好歹缩短了范围。”
“我们还有两个受害人没问,一个缩短一点,三个加起来,说不定,就把嫌犯锁定在y市。”
“也省得我们出去跑了。”
孔法医和李主任对视一眼,同一时间竖起大拇指夸赞,“范队敞亮。”
有这样的信心,何愁夺不了第一。
解决了一桩心事,再聊了几句,困意上涌。
“不行,人老了,我得回去睡一觉。”孔法医勾起垃圾袋站起来,“怎么样?一起?”
“一起,我开车送你们。”范世谙转一圈车钥匙,“刚好我要回自己家。”
“说不定明天你们就去其它城市了,不住你爸妈家?”
“孔法医,你还不知道我妈?小住可以,大住伤身。”
听完这话,孔法医大笑。
范世谙刚进警局不满一年,那时候还跟父母一起住。
范母隔三差五大包小包来送温暖,拜托警局里的人照顾他。
范世谙发了几次脾气,没用。
当着面一一应承,没过两天恢复老样子。
一气之下,范世谙搬出去住。
没了儿子每天在眼前晃荡,范母就像是忘了这个儿子一样,不再上门。
偶尔范世谙回去住的时间长了,范母又提着大包小包来探望。
这桩趣事,现在还能在群里闲聊时刷到。
孔法医忍笑拍拍他肩膀,“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送两人到小区门口,范世谙驱车往自己住的小区开,“比不上你的豪宅,胜在雅致。”
车刚进地库入口,汪淼突然叫停,“等等。”
“你们小区的保安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