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扯着嗓子吼,“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哪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明先生派我来的。”
“之前他派我去汪淼家里蹲点。”
“一个月不到,又让我带人掳走汪淼。”
吼完,他觉得心里舒坦不少。
“谁派你来的?”
“啊”驾驶员瞪大眼睛,精神彻底崩溃了,迎着刺眼的灯,哭求史泰,“警官,救救我,我会死的。”
史泰收起视线,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低头记笔录,写下不知道第几遍循环。
“严局,真让他这么胡乱搞?”徐明明站在玻璃外,蹙起眉头,不赞同地看审讯室内发生的一切。
警察不能用刑逼供。
可这跟给精神上刑有什么区别。
“随他去。”严局别过眼,“他有数,这么一遍遍问,肯定是有目的的。”
话出口有些虚。
“走吧,别看了。”他带头往外走。
别管什么审讯,只要不是刑讯,范世谙想怎么折腾都行。
这口气,需要有人承受。
夜深,来回车轱辘问话,驾驶员已经筋疲力竭,最终在体力和精神力虚脱的双重压力下,被抬出审讯室。
“都回去吧,路上小心。”
以往这个点,都会关照罗莉,主动将人送到小区楼下的范世谙,简单打过招呼,开车离开。
“老大,真没事吧?”史泰不确定问出这句话。
在汪淼没来之前,范世谙就是个工作机器,在史泰看来,现在的他,只是比以前更敬业了。
罗莉朝路灯翻了个白眼,“当然有事。”
她吸鼻子,忍回眼泪,“汪淼的尸体,最好这辈子都找不到。”
“木头脑袋。”她含着哭音,转身踢了史泰一脚,“你懂什么。”
在他跳脚时,钻进出租车里,离开。
范世谙可不知道,两个手下,为了他,又争执许久。
他开车径直到汪淼住的小区。
电梯一楼一楼上,最终还是停在汪淼家所在的楼层。
大拇指放在门禁上,门开。
他反身关上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漆黑一片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