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拍他肩膀,打手势:小孩不要多问,脏了耳朵。
没有一个性取向正常,且是管事的人,能容忍另一方势力觊觎自己的手下,即使这两个手下并不被他待见。
来庄园一个多月,除了夜探,他尽可能摸清这里的情况。
也没忘记了解这个庄园的势力构成情况。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非更是难避免。
要想在这一个‘江湖’里如鱼得水,必须了解各方势力,并且合理利用。
迪巧在耶底下,确实备受器重。
但却不是近身的人,值守在别墅区的那些护卫,才是耶真正的保护符。
争地位,不就是此消彼长嘛。
估计迪巧要头疼一阵子了。
“阮哥,你说为什么?”廖旭不依不饶,跟在汪淼身后追问。
两人一前一后,进竹屋,刚关上门。
低头浇花的丁奇,目光不善地抬头,“入了迪巧的眼,还想巴结岐。”
“呸”
口水落进花泥里,“左右逢源,想的美。”
他桀桀笑了两声,“也要有命受。”
“咳”意识到自己笑的太大声,丁奇对上四周投来的目光,叉腰骂,“干活的时候磨磨蹭蹭,听到一点风吹草动,腰不酸,腿不疼了?什么玩意。”
为先声夺人,他重重摔了水壶,“都紧着点皮,好好干。”
气呼呼丢了自己的活,循着迪巧离开的方向遁。
彻底没声,廖旭才躺下。
汪淼摸小孩的头:趁有时间,好好休息。
他微微笑。
廖旭顿觉心中郁结消失。
明明逆光而站的人长的不好看,甚至可以说丑。
但莫名让他安心。
“阮哥,你也休息一会,晚上还要干活。”
廖旭翻个身,背对他,手臂抬到脸颊处,蒙头睡。
小孩还不好意思,偷偷擦泪了。
汪淼牵起嘴角,好笑摇头。
莫名想起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已过了暴怒期,还是时刻愤怒。
倒是跟廖旭性格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