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付疯子,就要用疯子的方式。”拉帝奥注意到砂金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明白差一点点就要达到目的了,拉帝奥的嘴角悄悄上扬着,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毫不犹豫地继续把匕首往深刺去。
“拉帝奥,你不要命了!”在触及那刺目的鲜红时,砂金的声音陡然提高,看到拉帝奥竟然还要继续往下刺,砂金终于是败下阵来,率先放下了自己的手枪。
看到砂金放下了手枪,拉帝奥即刻行动,以飞快地速度夺走手枪。
在成功夺过手枪的那一刹那,拉帝奥心里的千斤巨石终于落地,在看到砂金眼底的紧张和关心之色时,拉帝奥面上虽然冷冷的,心却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教授……我错了。”砂金眸子里的担心之色不再掩饰,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砂金连忙取出旁边抽屉里的医用纱布,作势上前就要包扎。
那匕首差一点点就要刺到拉帝奥脖子的大动脉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知道错就好。”拉帝奥的声音软了下来,温柔地看向了砂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步拉帝奥做对了。
拉帝奥人生中的这第一次赌,是因为砂金。明明最厌恶赌的人,此时却在以相同的方式予以着反击。
若是没有今天这一遭,待到日后屡屡见到砂金以自身性命为要挟,逼迫拉帝奥就范时,拉帝奥着实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将会在何时彻底崩溃。
明明真正疯的人是砂金,拉帝奥却感觉到自己也要疯掉了。
……
空气里是经久不灭的静谧,只余听到砂金给拉帝奥包扎伤势的声音。
拉帝奥自己身为医生,本可以轻易夺过砂金手中的纱布自己包扎的,但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在这一刻,拉帝奥宁愿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感受着砂金指尖轻触皮肤的温度,仿佛那痛感也被温柔地抚平,甚至在心底滋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
“真是疯了。”在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时,拉帝奥在心底骂着自己。
……
包扎好后,砂金早已恢复好了原来的神色,仿佛刚刚的亲密和温柔只是错觉。
“我本来是给你送这个的。”拉帝奥上前去,拿出口袋中早已准备好的小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