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仿若被浓雾笼罩,愈发模糊不堪,而椒丘脑海里的景象却如电影般愈发清晰地放映起来。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夕,椒丘看到了数不清的景象。
那美好的回忆宛如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在椒丘的眼前徐徐展开,一幕又一幕。
椒丘恍然间仿佛置身于春天,那匆匆流逝的无数个如诗如画的春天。
与他们共度的春天,还有那特别的与她的,春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椒丘的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模糊的属于阮烟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天籁,穿透了浓雾,萦绕在椒丘的耳畔。
随着阮烟那声担忧至极的“师叔”,椒丘的面容刹那间犹如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丝丝涟漪,最终归于平和安静。
椒丘终于脱力般地松开了捂着脖子的手,那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来,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椒丘无比艰难地强撑到这一刻,终于等到了她的到来,就像是在漫长的黑夜里,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光。
那边,竞锋舰,呼雷出现在了景元提前举办的假的演武仪典上。
随着白露研制的药粉从空中洒下,那些被呼雷的血感染变成步离人的狐人纷纷都恢复了理智,变回了原本的形态。
顷刻间,现场只剩下包括呼雷所在的不到十个步离人。
彦卿等人在这边与呼雷战斗着,呼雷由于喝过椒丘那带毒的血,出现身体不适,接着,飞霄现身在了这里,天空上升起一轮赤月,进行着最后的决战。
这边,阮烟带领着一队云骑军在挨个有目的地找过十几个地方后,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地点找到了椒丘。
阮烟洒了一把药粉给门口两个被变成步离人的狐人。
待狐人恢复理智与形态后,阮烟直接进了门,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和各种伤痕的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的椒丘。
瞳孔涣散,体温降低,这还是她那亲爱的师叔吗,师叔,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师叔!”阮烟担忧的声音响起,行动却不敢耽搁半分,忙拿过旁边的云骑军递过来的医药箱,简单地给椒丘处理着伤势。
在给椒丘包扎脖子的时候,阮烟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椒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