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晨正背着身，听到他说话也没回头，抬手拍了拍曲瑞祥的肩膀：“刚在院里就听到你说话了，大晚上的怎么来这边了？要去家里坐坐吗？”
曲瑞祥摇头，指了指在墙边呆站着的连清烊笑道：“陪连知青来拿信呢，拿完信就回去了，改天有空再来找你吧。”
季云晨这才侧身朝那个方向看去，连清烊正好走过来，两人对视了几秒，季云晨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连清烊跟没事儿人似的打了声招呼：“季同志，晚上好。队长，我们回去吧。”
说罢两人就转身往回走，季云晨这才将目光定定地放在连清烊身上，脑海中却回想起连清烊白天的时候问他的问题，连清烊的异常他其实看在了眼里，这种人…不是那种人…代表连清烊也可能是吗？
月光下并肩前行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眼前，季云晨往后一靠，倚在墙上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心口多了丝丝缕缕的痛意，他抬手抚上去，吐出一口气。
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季云晨孤零零地站在一处，他有些懵，抬手揉了揉眼，仔细辨认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他带连清烊来的那个“秘密基地”，正当他疑惑怎么来了这处时，突然感觉自己裤子被拽住了。
向下的坠感让季云晨连忙伸手抓住裤腰，往下看去，竟然是坐倒在地的连清烊，原本模糊的视线骤然清晰起来，他甚至能看到连清烊面上滚落的泪珠，季云晨一惊，手足无措蹲下身去，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擦泪。
连清烊面带难过，沙哑的声音好似哭了许久：“季大哥，你也觉得我很恶心是吗？”
季云晨连忙摇头，虽然不知道连清烊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轻声安慰道：“连同志，你很好，一点儿也不恶心。”
连清烊泪眼朦胧，抬手指向他的身后，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崩溃大喊：“他们都说我恶心，说我喜欢男孩子是不对的，可是我就是这样的啊！我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我去跳河是不是就不会有人骂我了？”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无一不是在辱骂连清烊，季云晨心底一颤，缓缓转头看去，却发现背后是朗朗晴日，一片光亮，而一堆只能看到嘴的人，正朝着这边骂骂咧咧，他又回头看连清烊，这边还是晚上，只是夜色好像变得更加模糊，他突然有些看不清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