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啼哭、到咿呀学语、后亭亭玉立,另一个从手足无措、到得心应手、后意犹未尽。
有一段时间,劳伦斯很爱回顾那些过去。以其本人的话来讲,他仿佛在那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于是当格蕾丝七岁时,他又接二连三地收留了一大批无家可归的孩子。其中有大一点能走会跳的,也有刚出生动不动哇哇乱叫的。而且每个孩子的性格迥异,所以单靠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整个家里岁数排第二的格蕾丝便也需出一份力。
尽管少女并不情愿,更有很多怨言,但只存在于起初阶段。后来是因为她看到老人太累,心不忍才逐渐做出让步,想要提其分担。
但毕竟不是出自她的本心,格蕾丝至今对此种行为仍有着很大的意见。尤其是在瘟疫席卷当地的这两三年,无家可归的孩子太多太多,只要有幸被劳伦斯遇见,大多都会迎回家里边。
而但凡家中来一个孩子,就意味着劳伦斯累得更多一点,自己得到的爱也就会更少一点。这话写在格蕾丝的日记中,曾经老人无意之间发现。
鉴于此,他与我有过交谈。
先问的为什么,我的回答是:“没有为什么,这是理所当然。”
后问的怎么办,我的回答是:“不用怎么办,只需顺其自然。”
想来这话也没多少深奥的哲学内涵,但老人依旧不懂我所表达的意思。他一边自顾自地思考,一边把各种观念搬上台面。又是说自己从来没有逼迫她做任何事,又是纳闷孩子凭什么不赞成自己的良苦用心……诸如此类密集的话像雨点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连绵不断。
忍了半天,也听得厌烦,我后边只回了一句:“你只需要做到尽自己的努力,谁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哪怕他是上帝。”
老人当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能语境不同让他理解起来很艰难。直到那天很晚,我们两人并排躺着,他趁我迷迷瞪瞪入睡之际,将一份重大且艰巨的任务交许。
应该是我的表现太过成熟和优异,亦或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自己。我被他托付了代理家长之责,而他要放开手脚干想干的事儿去。
估计那会儿我也是真困了,没想太多便直接随口答应了。次日的一早劳伦斯召集所有孩子在大厅间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