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出现了极特殊情况,比方说偶尔有天来的孩子实在太多,可能每个人只能分到很少的食物。那她宁可选择自己继续挨饿,也要让出来自己那份吃的。而那个对象没变过,一直都是我。
我傻不至此,知道是人都会饿,因此肯定得推脱。但是我又拗不过她,有几次逼其发了火,甚至会直接把食物塞进我的嘴里,被堵着一句也不能说。
劳伦斯看在眼里,或许应该挺欣慰的,可能还会觉得我们关系不错。但我不这么想,只认为她心很好,但做法有待推敲。
后面已是入冬越来越深,趁着农忙结束有所空闲,我多次向她询问过为何要这么做,她却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默。对此,我没有纠结什么,自从劳伦斯摆脱了家里得束缚后,事实上她对谁都是没有任何话说。
既然她不愿表达,那我可以提些自己的看法。若是多多少少能听进去一些,也不必搞得做事只凭耍小性子。
此时已临近圣诞了,我感觉不能再干等着。恰好一天下午太阳很暖,她半依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仰面闭眼一脸安详地承接那橘黄色的光。
照常先做打探,她还是老样子,看都不带看我一眼,于是只好吐出提前准备好的发言。
“格蕾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观点,劳伦斯年纪大听不进去就算了,你嫌弃我年纪小闭口不谈也罢。可我要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更不应该伤害自己。”
见她眉头微微触动,我赶紧继续。
“你知道吗?我很难过的,有几次你把饭让给我,自己却一整天都忍饥挨饿。”
我努力憋红眼眶,实则情绪到不了这么高。而少女瞳孔一经收缩,便不可扭转地跟着一起泛红了。
“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能惩罚自己,你是没有犯过任何错的。
乘胜追击终于见效,她轻轻地抿了抿粉唇,尽管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可能我的到来,疏远了你和父亲的关系,那么你会讨厌我是很正常的。如果这是真的,请你不要自责,放心大胆直接和我说,不要让自己一直沉默。”
她抬头盯着我,似乎惊吓住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应该是的。那这样吧,晚上劳伦斯回来,我会和他讲清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