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茫然了一瞬。
程维山不满孙夫人的迟钝:“先前规儿得了一把弓,说是前朝名弓,我们又不懂这些武人的玩意儿……”
“回头让他请傅家小子过来鉴赏一下。”
孙夫人前后一联系,这才反应过来:“老爷您是想让菱儿嫁给傅辰安?”
虽然傅辰安开的陶陶记卖西洋货赚了不少银子,可他们家被皇帝提防着呢!
跟他们家结亲……以后不会连累自家吗?
程维山看了孙夫人一眼:“只是让他跟菱儿接触接触,又不是这就定下来,你急什么?”
看上了却得不到,有时候比直接定了下来更有效。
孙夫人听了这话,顿时恍然,虽然心中觉得怪异,却还是应承下来:“好。”
程菱儿的母亲是扬州瘦马,勾男人的手段自然极好,这些年在程维山的授意和默许下,程菱儿学得也是极好。
程维山又让孙夫人教程菱儿等几个庶女管账、管人。
这几个庶女可是程家向上的敲门砖啊!
平时孙夫人也会带着几个庶女出去赴宴走动,可程维山却极少让程菱儿跟着出去赴宴。
最珍贵的宝贝,自然要待价而沽。
谁都能看得到岂不是掉价?!
如今却舍得动这颗棋子了?
孙夫人起身出去安排赏弓宴的事情,也将程意规叫过来叮嘱了一番。
程意规果然也误会了,脸上带了期待:“母亲的意思是……”
孙夫人神色淡淡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程意规想了想,明白了:这就是还没下定决心。
反正不管如何,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家中对自己这摊生意算是上心了。
想想也是,自家的东西卖得比陶陶记的贵,一个洗护化妆的套装能赚五两银子,一百套就是五百两……
若是以后傅辰安成了自家人,自己就能无限量采购,再往各地卖出高价去。
那是真正的日进斗金!
府上为了给大哥铺路,花销着实不小。
前些时候给大哥书院的老师送一幅画,就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