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芬格尔顿时谄笑着收起手机。“叔叔,我来提吧。”芬格尔接过了中年男人的行李,这是婶婶帮他收拾的一些家里不要的衣物,留给他去那边穿,芬格尔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就是登机口,送到那边就可以了。
路谷城扶了扶墨镜,看了看周围恢弘的建筑,顺便捋了下胡茬,“小芬啊,你是个好孩子,明非他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是他小子走运啊。”
“是是是,叔叔说得对,但是遇到明非也是我走运,哈哈,但还是要归功于叔叔,能有这么好的侄子,说到底还是叔叔教导有方啊。”
芬格尔和叔叔就这样一路互相打屁一路走到登机口,因为听芬格尔说买不到票,一个老外,人生地不熟,于是叔叔就和婶婶商量来送芬格尔一程,这点人情世故,婶婶倒是不反对,甚至还在他们离开前亲手包了顿饺子,趁芬格尔边吃边给他讲道理。“小芬啊,不要怪婶婶不借钱给你,婶婶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我们家路明泽那孩子上学也烧钱得很呢”“年轻人还是要自食其力,小芬你说婶婶说得对不对,就该趁着年轻多去靠自己赚点钱,以后也好找婆家对吧”
广播再度播报,行程员也开始催芬格尔检完票抓紧登机,芬格尔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地上,路谷城以为他想上来拥抱,便敞开怀迎上芬格尔怼过来的宽厚臂膀,中年男人的个头只及芬格尔的肩膀,他拍了拍芬格尔的后背,男人之间不需要说那些多余的话。
但他却发现芬格尔的手臂把他紧紧地箍住了,这个拥抱明显有些漫长。
“小芬啊……”中年男人感到奇怪,疑惑出声,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芬格尔在他的耳边低低吟诵起一串串晦涩难懂的话语,如同梵音阵阵,如同钟鼓喧鸣。
路谷城的眼里,话语响起时,大厅内无比的嘈杂瞬间寂静了下来,人潮在他们身边停下,有人水杯被打翻,水珠飞在了空中凝住,有人手机掉在地上,却没有与地面接触,时间似乎被暂停了。
时针倒退,人群骤然远去,大厅轰然崩塌,天地间只剩下他和芬格尔保持着相互拥抱的姿势。
耳边的低语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似乎直抵灵魂深处。
熟悉的金色文字,在脑海里浮现,随之而来的是闸口大开,记忆如洪水般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