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她咬着牙发狠,把胸中所有怒火都发泄在这十几发子弹里,弹壳掉落在甲板上,弹头停在奥丁的面前,她当然清楚这种攻击在奥丁面前如同儿戏,只是她很不爽。
“你终于来了。”奥丁说,他的声音轰轰然像是震耳的雷霆。
海面被雷光照得可怖,骑马的人身影如钢铁山峰般坚硬。
“该死!”分明是你一直在找我,置我于死地却又要摆出一副我撞上你枪尖的样子,诺诺难得爆了句粗口。
再难追的女孩,如果你能像奥丁这样锲而不舍,或许某天女孩也会正眼看你。
雷弧劈在诺诺的脚边,钢铁甲板被融出大洞,火星刺啦一声溅在了诺诺修长光滑的小腿上,女孩却根本不为所动。
雨水沿着脸庞流过,诺诺大口呼吸,她昂起脑袋,红色马尾被暴雨淋的湿透却仍然倔强地高挺着,四叶草耳坠在风中闪烁。
“你到底是谁?”诺诺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顶着那股足够让人不由自主就要跪拜的威压,她向神吼道。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着一切,让所有人都像提线傀儡般按着他的剧本演绎。
奥丁沉默不语,滚滚雷声代替了他回答,巨轮已经行驶到了太平洋的正中心,此时如果能用卫星查看地球,你会发现地图上显示太平洋的上空正汇聚了一团巨大的风暴,而巨轮恰好就是风暴眼。
恍惚间,随着时间流逝,诺诺只感觉天地之间都寂静了,雷云和暴雨纷纷离她远去,漆黑的海面骤然拉升,漫延到她的口鼻,四处都是汪洋,头顶刚好碰到黯淡的天穹,身下则是深邃无尽的海。
海面下方传来低沉的呼唤,那声音苍茫而悠远,像古老的号角,又像凄悲的祈祷,从天降下,从海底升起,在穹宇间鼓动起沉重而诡谲的脉搏。
奥丁的动作那么缓慢、强大而优雅,他抬起握着昆古尼尔的手臂,这是一场仪式,一场迟到的、剥夺生命的仪式,那支长矛一旦脱手,陈墨瞳的生命便会熄灭在这个世界上。
“结束了。”奥丁低语,像是在与神对话。
枪口指向女孩,让人奇怪的是没有了先前的白丝。雷鸣乍醒,海天之间再度惨白,女孩的样子明显已经被吓到呆滞,嘴唇发紫。
然而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