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忘了学院的不朽者其实都拥有言灵,只不过一直到现在白袍人都没有控制它们释放过。
图蒙塔狮将路明非提了起来,拳头如雨点似的落在路明非的胸膛上,落在先前在长廊里它打中路明非的地方,它太懂怎么战斗了。
原本在“不要死”的恢复下,那些断裂的肋骨已经初步愈合,但此时在如此沉重的击打下,路明非只觉得肋骨全都碎成了块,胸腔都凹陷了下去。
“哗啦啦”的破水声响起。
一只缠绕着虎头纹身的手探出碳氟液体的表面扣在救生舱的钢铁舱壁上。
昂热从救生舱里爬了出来,碳氟液体沿着他的身体像小蛇一样流到地上,黄色的水珠啪嗒啪嗒的坠落,凯撒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那确实是校长,还是那副老家伙的样子,他缓缓站直身体,浑身的伤疤就像老树的树痂,背后文着一副完整的画,蔓延到手腕的虎头和夜叉只是文身的一部分。无数的夜叉和无数的猛虎在火云中搏杀,那是夜叉之国和猛虎之国的战争,诸界之暴怒。
老家伙因为沉睡明显消瘦不少,却又因为言灵·颰术的恢复效果显得更加结实有力。
他缓缓活动肩背,肌肉舒展,朱砂红的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都活了过来,它们彼此扼住对方的喉咙,利齿撕咬着对方的要害,以带着雷电的铁锤敲击,杀意被刻画的淋漓尽致。
可他的右眼却流动着腐朽的光,那是苍绿色的死亡。
是的,沉睡已久的极恶之鬼再度苏醒了过来,但他已经不再是希尔伯特·让·昂热了。
真正的希尔伯特·让·昂热静静地坐在小巷深处的风雨中,和上杉越慢慢地举杯、慢慢地啜饮,时间在这里似乎不断的循环,大雨滂沱而下,他听着上杉越重复地一遍又一遍叙述着那些掩埋在历史长河深处的故事,小巷尽头是毫无光亮的大都市,小巷外也没有停着的玛莎拉蒂。
面摊灯火阑珊,却没有打烊的意思。
酒似乎永远都喝不完,故事也是,永远都说不完,樱花和水一起在他和上杉越的脚下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