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巨型花卉徐徐盛开,美不胜收。
“大点声哥哥,你说了什么,我听不清!”路鸣泽陡然间扣上怀表,露出微笑。
“我!答应你!”路明非咬紧牙关。
“答应了什么?”小魔鬼耸了耸肩,像是忽然间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
血沿着路明非已经皮开肉绽的嘴唇漫出,这一刻他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强烈到他都认不清自己,认不清现实。
从校长身下漫延出的血泊被他的血珠打碎,荡漾起微微的涟漪,他看见了血泊中的倒影,年轻人跪着发狠,原本耷拉的眼角此时锋利地都要割伤自己,脸上的表情让人畏惧,像只被恨意点燃的狮子。
“哦!想起来了,”路鸣泽端详着从炼金提箱里拿出的秘银圆柱,真是完美的包装,“答应了要替你撑场子,漂亮的场面话。”
零在他的挥手示意下乖巧地躲远了。
他收起了玩味的笑容,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漠然中带着戾气,硫磺炸药又一次轰然爆发,遮天烈焰掀起滚滚狂风,绯红色的火幕下,他的身影显得那样渺小而孤单。
喀嚓!
秘银圆柱在他手中被触发弹出明晃晃的针头。
“不!你不能注射那个提炼物!”夜枭吃力地怒吼,那是昂热视作珍宝的存在,如果不是为了那截秘银圆柱,老家伙就不必布局如此之久,自己也没必要在小城里隐姓埋名蜗居那么多年。那截圆柱里封存着王的力量,极其珍贵,珍贵到拥有它就完全不需要再畏惧这世界上的恐惧,生命还是死亡都会被抛之脑后。
然而路鸣泽却根本没有理睬他,他娴熟地将针头对准自己的胸膛,明显知道其中的提炼物的使用方法。
“这世上,”火风吹起小魔鬼的黑发,他点燃自己的黄金瞳,语气茫然像是感慨又像是自叙,“只有弃族的命运是极其悲哀的,他们要和血亲在漫长的荒原里跋涉,朝着早已回不去的故乡,用些谎话就妄图慰籍彼此的灵魂,殊不知死亡和别离才是他们的终点,要么全都死去,要么有人竖起战旗孤独地踩在尸山血海上君临天下。”
“并非弃族却胜似弃族的只有你和我,如果你要淋雨,我绝不独自撑伞。”
针头猛地扎进心脏,深红色的髓质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