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血。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教授也都来了,叮嘱他们几个对待这次任务一定要小心,而施耐德教授则站在远处,背着个呼吸机像是玩具总动员里的巴斯光年,只不过是阴森版的。
路明非想把雪托付给古德里安教授,毕竟小女孩现在只能住在执行部,但古德里安教授却让路明非放宽心,等他们走后会有专门的专员照料女孩的起居,毕竟学院不会让这么一个炸弹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既然安排好了雪,那路明非就没啥好牵肠挂肚的了。
当他们朝施耐德教授挥手时,施耐德教授点了点头。
“嘿,那可是你以前的老师,不上去给他一个临别的拥抱吗?”芬格尔拱了拱楚子航的背。
楚子航于是转过身,在路明非和芬格尔错愕的视线中朝施耐德鞠了一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反常态行此大礼。
这个心理年龄只有十七岁的年轻人向来如此,迷茫时他就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
呼吸机的水汽模糊了施耐德面罩下的表情,但众人还是看见了,教授竖起的拇指。
而当路明非一行人坐上飞机后,路明非摸到了口袋里古德里安教授塞给他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潇洒的小字。
“学院也有难处,但在老师们的心中,永远都是认可你们的。”
当看到这句话后,路明非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良久无语,这些天来所受的煎熬在此刻统统化解。
很多时候,路明非也会反思,学院的做法并没有错,而他自己倒不能说没有错,错肯定有,但更多的是任性,不管不顾,选了一条路就走到黑走到底,以至于最后害得师兄替自己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同胞的血已经无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路明非觉得自己能做得就是赎罪,替师兄、替自己。
时间回到现在,商务机已经快要抵达中国空域。
“真不是我做的大哥!我要有这手艺,我还在卡塞尔苦逼地留级干嘛?天天和你喝西北风啊?”芬格尔嗷嗷大叫,“我早飞古巴去造假赚票子去了。”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他继续拿起面具放到手上摩挲。
这纹路,这手感,还有这浓烈到诡异的死亡气息,绝对是那个被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