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丝线的另一端在贝希摩斯手里,而贝希摩斯正借助这股作用力迅速缩短和天台的距离。
雨水顺着发梢不断落下,短弧刀在水泊里静静地放着寒光,但越来越近的磅礴气势简直要让人窒息。
“师兄,我不是让你跟他们一起走吗?”在摸索着替自己正骨后,路明非大口喘息头也不抬地问,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雨幕里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回应,似乎是在表明“你想多了”。
路明非叹了口气,只是抓起刀重新站稳。
铁门从内被推开,芬格尔的微笑映入眼帘,他叼着雪茄,结实的臂膀上背着黑匣,从容地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找这个师弟讨一杯可乐喝。
“der kupel,看在你这么为卡塞尔卖命的份上,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为什么?”路明非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如果芬格尔按照约定,此时远离高天原就可以用朗基努斯牵制贝希摩斯,为了消除隐患贝希摩斯必然要被这个远在战场外的人牵着鼻子走。
但这个新生的君王权柄尚未完全掌握,光是调动空中的巨量元素就要消耗他大量的心神,所以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贝希摩斯展开的元素力领域其实范围很小,甚至无法从战场覆盖到高天原。
这也是为什么耶梦加得两人被水元素禁锢住而身处天台同样淋了个透心凉的路明非等人仍然能自由活动的原因。
“不为什么,”芬格尔淡淡地说,“你讨厌逃亡,我也是。”
“那不是逃亡,那是计划!是当下的最优解!”路明非朝着他大吼。
“所以呢?当初你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吗?安慰自己或者安慰别人等死吗?”
贝希摩斯带着巨浪般的威压从天而降,闪电的光让三人的身形宛如狭路相逢,君王的气息在雨夜里滚滚咆哮。
“这世上哪有什么最优解,再周密的计划也会出错。”芬格尔面无表情地说。
“作为师兄,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赌你自己的命,路明非。”
更多的话,芬格尔没有说出口,路明非口中这个看似合理的计划,实则要执行起来十分困难,先不说他离开后路明非和那两人联手能否压制一位逐渐觉醒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