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年让人去药房抓药、煎药。
何见玲立即表忠心:“昌年,等你出院了,你的药我亲自给你煎。”
原本她是打算好好表现亲自给他煎药的,但是陆昌年打算住院了,她煎不上。
“嗯。”陆昌年随意地应了一句,没心情多说话。
他现在就希望ra的药能够有奇效,让他的免疫系统恢复过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肺移植。
“咳咳……”他突然又咳嗽起来。
一咳,又吐血。
“昌年,昌年,你怎么又吐血了?”何见玲夸张地问道。
声音焦急又尖锐。
陆昌年觉得聒噪死了。
他听得烦躁,拧眉道:“又不是第一次吐。”
他回到病房躺下。
何见玲守着他。
他烦躁地说道:“我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何见玲这么守着他,他感觉她好像在等他交代遗言一样。
“昌年,我在医院照顾你。”何见玲望着陆昌年,满脸真诚地说道。
“不用。”陆昌年说,“我没事就睡睡觉,医生护士会照顾我。”
“我照顾你吃饭和吃药。”何见玲又说。
“我说了不用!”陆昌年声音拔高。
生病的人情绪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尤其这种突然生大病的。
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
人在直面死亡的时候,心情会变得很复杂,心理负担也会变得很重,根本没办法放松。
何见玲一脸委屈的神色,她说道:“那我先走了,你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死之前,肯定会把你叫过来听遗嘱的。”陆昌年炸裂地说道。
“昌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何见玲看陆昌年面目狰狞的样子,突然心口一刺。
是真委屈,她眼眶都红了,小声控诉道:“昌年,我们少年夫妻,几十年的恩情。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是,我不检点,但是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也是气你在外面各种玩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
人生那么漫长,谁不犯点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