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良才心知这些人都是顾玉宸安排的,依然问的仔细。
因为骆和裕听的认真。
全部问完,甄良才看向骆和裕。
“骆会元,有何想法?”
“这……”
骆和裕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陈述自己的想法。
甄良才笑道:“殿试后,你将成为朝廷命官,到时也不开口吗?”
“可如今,学生还是……”
“诶,让你说,你就说,但说无妨。”
骆和裕看一眼宋时玥,见她不反对,便不再犹豫。
“学生以为,这两人所言非真,他们是想借机讹银子。”
他指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人,还有一个身穿灰色直缀的中年男子。
“喂,你怎么能乱说?”
“就是,会试头名,就是这样胡言乱语,随便诬陷人的吗?”
骆和裕不急不慢道:“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以你二人穿着气度,可以看出皆非富有之人。”
中年男子气呼呼道:“怎么?你看不起我。根本就是在以貌取人。”
“你也可以这样说。”
骆和裕指着他的穿着,“你刚才说,自己丢了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可你不仅穿的是最普通的麻布衫,面色黝黑,还手指粗大,手上的茧子和裤脚的灰,都说明你是个干苦力的。
你回答京兆府尹大人的问话时,眼神闪烁,也许不缺银子,但绝不会是大额的银票。”
在大楚国,卖力气的人,一般都是收现银,带在身上有真实感。
而且,也不会有苦力人能挣到百两银票。
不是小看他,而是大楚国的实情。
“那、那也许银票是、是我攒的。”
骆和裕说道:“你自己都说的结巴,底气不足。”
“我……”
中年人还想狡辩,骆和裕指着第一个发现丢银子的人对他说道:
“他是一条街外布庄的掌柜,他的荷包里只有二十两银子,你挣的比他多吗?能说说你在哪里做工?”
“我……”
中年人一时哑口无言,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