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清除了棚板上的污垢,以便烧制的瓷器不会被弄脏。
他戴着手套抓来了一把耐火的硼砂,薄薄地洒在棚板之上,将瓷器与棚板隔开,这是为了防止瓷器粘足。
骆清衡把即将要烧制的釉坯放入了窑中,将窑车稳推入窑,关上了窑门。
接下来便要开始烧窑了,这烧窑可是个绝活,稍有不慎就烧不出理想中的釉色。
坯在窑内摆放的位置、烧窑时候用的燃料好坏、火温的高低、烧制时间的长短、外头的天气变化、师傅的手法高低都对瓷器的窑变影响很大。
苏无问和顾风年站在一旁全神贯注,一动也不敢动,静待着一种新型的釉色在骆清衡的手下诞生。
苏无问简直屏住了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苏无问略有些想不明白,她在不呼吸的情况下是怎么活着等下去的。
隐约可以瞥见炉内的火苗已经开始转成青色,她虽然不会烧制瓷器,但也懂上一些,等到炉火纯青之时,便是瓷器的烧成之时。
要停火了。
骆清衡停火的那一刻,苏无问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手心里出现了些许冷汗,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想动弹却又动弹不得,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
骆清衡好像并不在乎,转过头来还冲着他俩笑:“等冷却了之后就能把瓷器拿出来了。”
苏无问的内心感受到了一阵欣喜,但她刚刚感受到了这份喜悦,却听到砰的一声,窑里头的瓷器爆炸了。
她看到骆清衡变了脸色,未等窑内的温度冷却到规定的温度,便打开窑门拉出了窑车。
推进去烧的瓷器,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骆清衡的这句话没有人回答,也没人能回答。
苏无问并不懂得如何烧制瓷器,顾风年虽然略懂一些,但在精通程度上远不如骆清衡,如果连骆清衡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就更不知道了。
这会儿,苏无问反而恢复了镇定,若是真烧成了,她可紧张得不得了,缓一缓,给她自己一点时间,等下一回再烧成,她就有心理准备了。
“清衡叔,会不会是里头火太高了?”
“不会,我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