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五千两?”他见伍行长不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该不会又是一万两?”
伍行长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让管家去拿来,欧老板自己瞧瞧罢。管家!去把我和苏小姐签订的那份合同拿过来给欧老板过目。”
管家应了一声,又往书房里跑了一趟,拿回来一份合同,直接递到了欧容跟前,欧容接过来,管家像是躲瘟疫似的赶忙退了下去。
欧容把合同翻过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若是毁约,广州十三行赔偿白银十万两!
欧容还没开口说话,伍行长已先道:“欧老板,上次是我不守信用,毁了跟苏小姐的合约,这次实在不能再毁约了。一来广州十三行诚信为本,跟苏小姐订了合约又毁约,传扬出去,面上无光。二来这次要赔付十万两银子,广州十三行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还请欧老板恕罪了。我们广州十三行不是不愿意与东印度公司合作,可是东印度公司晚来了一步,苏小姐已经捷足先登,我们岂能背信弃义?”
欧容迟疑了一下,这伍行长该不会是想诈他十万两银子?可是听他这态度,似乎确实不想再毁约,若他当真不与苏无问毁约,那便也不是冲着这十万两银子来的。
而且方才他那么爽快的把他与东印度公司签订的合约交了出来,也没诈他个两万两银子,难道伍行长再次签订这份合约,真的只是出于愧疚?